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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虞城
吹一吹先賢的風(fēng)
江南吳地,郁郁乎文哉。小橋流水,粉墻黛瓦,豐沃皋壤之下,經(jīng)濟在這里富庶,吳文化也在這里生根、滋長。
5月20日,江蘇省委書記信長星在第三屆江蘇發(fā)展大會上的主旨演講中提到:在離長江入??诓贿h的常熟虞山上,有座言子墓??鬃佑衅呤t,言子是其中唯一的南方人,因此被尊稱為“南方夫子”。
作為言子的故鄉(xiāng),常熟是吳文化的重要發(fā)源地,虞山也有著“吳文化第一山”的美譽。兩千五百多年前,夫子言偃在虞山之上埋下一粒種子,被歷史長河澆灌至今,早已成為吳文化的粗壯分支。若要細細觀摩其脈絡(luò),得先訪一訪這位種樹人。
言子
言子,本名言偃,春秋時期常熟人,是孔門72賢中唯一的南方弟子?!抖Y記·禮運》中就有孔子與言子對話的記載,話題則是關(guān)于“小康”和“大同”。
言子畢生致力于傳學(xué)興禮,在他倡導(dǎo)之下,處處可聞禮樂之音。他在魯國任武城宰時,以禮樂為教,用彈琴、唱歌等形式,對民眾進行儒家學(xué)說的宣傳教育,使得原本民風(fēng)樸野的武城市井繁華,一片祥和,史稱“弦歌之治”。
言子墓
山不在高,有仙則靈。在虞山東麓半山坡,走文學(xué)橋,過影娥池,踏上尋訪言子的第一程。沿著墓道拾級而上,就是言子長眠的地方。
言子墓道坊高7.8米,道寬11.15米,為花崗石三間沖天式。自下而上有牌坊三道,均有匾額柱聯(lián)。正中匾額鐫刻“言子墓道”,兩旁石柱刻有楹聯(lián)“舊廬墨井文孫守,高隴虞峰古樹森”。第二道為乾隆書額,正面鐫“道啟東南”四字、背面刻有“靈萃勾吳”四字。第三道牌坊為雍正江蘇布政使鄂爾泰額書“南方夫子”。墓道還有石亭三座、康熙御書橫額“文開吳會”。
墓周圍還有“龍頭石”、“言子饗堂”、“先賢吳公修建祠墓記略”、“墨池”、“石墨”、“重修先賢言子林墓記”石刻等古跡。言子墓和旁邊的仲雍墓并稱“雙陵懷古”,是吳文化的歷史見證,也是江南文化的文脈所在。
碑石有靈,翰墨雋永。墓內(nèi)墓外,隔著生死,但穿過黃土與時光的間隙,依然能感受到先賢風(fēng)骨,敬佩之情不禁油然而生。
言子巷
這條小巷,位于常熟古城的中部,寺后街、縣后街北側(cè),因巷內(nèi)有言子故居而得名,也叫子游巷、言公巷。
以和平街為界,分為西言子巷、東言子巷。和平街西至槐柳巷段,是西言子巷,巷長186米,寬3.1米。自和平街起,至醋庫橋段,為東言子巷,巷長182米,寬3.5米。
踏上馬路磚路面,穿過兩旁的白墻灰瓦。光影斑駁,是歲月流過的痕跡。巷子里的風(fēng),不緊不慢地吹著。像是步履悠悠的趕路人,從千年前走來。
小巷不長,走完只需幾分鐘的時間;小巷很長,走過的是久久的從前。
言子舊宅
走到東言子巷17號,眼前這座院子便是言子故居,也是虞城現(xiàn)存最古老的名人舊宅。整座院落以東西兩條軸線為基礎(chǔ)進行布局,東有學(xué)道堂、系園堂、世恩堂,西設(shè)寶翰樓、弦歌館、碑廊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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系園堂前,雕像靜靜佇立等候,向每一位前來參觀的人講述言子的故事。
“言公墨井今安在?僉謂虞城委巷旁?!毖宰优f宅里,有著常熟記載中最早的古井——墨井,因水色如墨而得名。
千年歲月,墨井幾經(jīng)廢棄和修葺,見證了這里的榮辱興衰。如今已是釋然的老者,引著后人探尋言子的足跡。
宅院里還有許多文物和畫像。循著那一頁頁紙,一張張畫,言子的形象漸漸清晰了起來。
先賢遺風(fēng)
言子祠
言子祠坐落于學(xué)前街的文廟內(nèi)。將言子作為僅次于孔子的紀念和祭祀對象,單獨設(shè)祠,這是常熟文廟的一大特色。
祠內(nèi)安放著修繕一新的言子畫像。畫像上方的兩邊梁架上,懸掛著康熙、乾隆御賜的“文開吳會”“道啟東南”兩塊匾額。兩側(cè)墻面上,言子簡介、封號、大事記和言子大宗世系圖一一陳列。后側(cè)墻面則展出了著名的言子后裔和言子贊語。
在這里靜駐片刻,感受文字在思緒間跳躍,恍然間夢回春秋。眼前夫子執(zhí)卷而立,你我皆是殷殷求學(xué)的弟子。
歲月失語,惟石能言。
歷史的步履不停,虞城的見證不止。
既然來了虞城,就來吹一吹先賢的風(fēng)吧。